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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9n1560_p0499a03║   禪林僧 寶傳卷第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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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9n1560_p0499a05║   　　　　宋明白庵居沙門　惠洪　撰
X79n1560_p0499a06║   　　福州玄沙備 禪師
X79n1560_p0499a07║   禪師名師備 。福州閩縣謝氏子。少漁於南臺江上。及
X79n1560_p0499a08║   壯忽棄舟。從芙蓉山靈訓禪師斷髮。詣南昌開元 道
X79n1560_p0499a09║   玄律師所。受具 足戒。芒鞵布衲。食纔接氣。宴坐終日。
X79n1560_p0499a10║   眾異之 。兄 視雪峰。而師承之 。雪峰呼為頭陀。每見之
X79n1560_p0499a11║   曰。再 來人也。何 不徧參去。對曰。達磨不來東土。二 祖
X79n1560_p0499a12║   不往西天。雪峯然之 。備 結屋玄沙。眾相尋而至。遂成
X79n1560_p0499a13║   叢林。說法與契經冥 合。諸方有未明要義。皆從決之 。
X79n1560_p0499a14║   備 曰。佛道閑曠。無有塗程。無門為解脫之 門。無見作
X79n1560_p0499a15║   道人之 見。不在三際。豈有昇沉。建立乖 真。不屬造作。
X79n1560_p0499a16║   動 即涉塵勞 之 境。靜則 沉昏醉之 鄉。動 靜雙泯。即落
X79n1560_p0499a17║   空亡。動 靜雙收。即漫汗佛性。必須對其塵境。如枯木
X79n1560_p0499a18║   寒灰。但 臨時應用。不失其宜。如鏡照像 。不亂 光 輝。如
X79n1560_p0499a19║   鳥飛空。不雜空色。所以 十方無影像 。三界絕行蹤。不
X79n1560_p0499a20║   墮往來機。不住 中間相。鐘中無皷響。皷中無鐘聲。鐘
X79n1560_p0499a21║   皷不交參。句句無前 後。如壯士展臂。不借他力 。如師
X79n1560_p0499a22║   子游行。豈求伴 侶 。九霄絕翳。何 用穿通。一 段光 明。未
X79n1560_p0499a23║   曾昏昧。到 這裏。體寂寂。常皎皎。赤赫燄。無邊表。圓覺
X79n1560_p0499a24║   空中。不動 搖。吞爍乾坤。逈然照出世 者。元 無出入 。蓋
X79n1560_p0499b01║   名相無體。道本如如。法爾天真。不因修 證。只要虗閑。
X79n1560_p0499b02║   不昧作用。不涉塵泥。若纖毫不盡。即落魔界。且句前
X79n1560_p0499b03║   句後。是學人難處。所以 云 。一 句當機。八 萬法門。生死
X79n1560_p0499b04║   路絕。直似 秋潭月影。靜夜鐘聲。隨扣擊以 無虧。觸波
X79n1560_p0499b05║   瀾而不散。猶是生死岸頭事 。道人行處。如火銷氷。箭
X79n1560_p0499b06║   既離弦。無反回勢 。所以 牢籠不肯住 。呼喚不迥頭。古
X79n1560_p0499b07║   聖不安排。至今無處所。步步登玄。不屬邪正。識不能
X79n1560_p0499b08║   識。智不能知。動 便 失宗。覺即迷旨。二 乘膽戰。十地魂
X79n1560_p0499b09║   驚。語路處絕。心行處滅。直得釋迦掩室於摩竭。淨名
X79n1560_p0499b10║   杜口於毗耶。須菩提唱無說而顯道。釋梵絕視聽而
X79n1560_p0499b11║   雨花。與麼。現行無疑。此外更疑何 事 。勿 棲泊處。離去
X79n1560_p0499b12║   來今。限約不得。尋思路絕。不因莊嚴。本來清淨。動 用
X79n1560_p0499b13║   語笑。隨處明了 。更無少欠。時人不悟。妄自涉塵。處處
X79n1560_p0499b14║   染著。頭頭繫絆。縱悟則 塵境紛紛。名相不實。更擬凝
X79n1560_p0499b15║   心斂念。攝事 歸空。隨有念起。旋旋破除。細想纔生。即
X79n1560_p0499b16║   便 遏捺。如此見解。即是落空亡底外道。魂不散底死
X79n1560_p0499b17║   人。冥 冥 寞寞。無覺無知。塞耳偷 鈴。徒自欺誑。我這裏
X79n1560_p0499b18║   則 不然也。更不隈門旁戶。分明句句現前 。不屬商量。
X79n1560_p0499b19║   不涉文字。權名出家兒。畢竟無蹤迹。真如凡聖。地獄
X79n1560_p0499b20║   天堂。皆是療狂子之 方。都無實事 。虗空尚無改變。大
X79n1560_p0499b21║   道豈有昇沉。悟則 縱橫不離本際。到 這裏凡聖也無
X79n1560_p0499b22║   立處。若向句中作意。則 沒溺汝。學人若向外馳求。又
X79n1560_p0499b23║   屬魔王眷屬。如如不動 。沒可安排。恰似 燄鑪。不藏蚊
X79n1560_p0499b24║   蚋。本來平坦。何 用剗 除動 轉。施為是真解脫。纖毫不
X79n1560_p0499c01║   受。措意便 差。借使千聖出頭來。也安排他。一 字不得。
X79n1560_p0499c02║   又曰。仁者如今事 不獲已。教我抑下多少威光 。苦口
X79n1560_p0499c03║   相勸 。百千方便 道。如此如彼。共相知聞。盡成顛倒知
X79n1560_p0499c04║   見。將此喉咽脣吻。祇成得箇野狐精業。謾汝我。還肯
X79n1560_p0499c05║   麼。只如今有過無過。唯我自知。汝又爭得會。若是恁
X79n1560_p0499c06║   麼人出頭來。甘伏呵責。夫為人師匠。大不容易。須是
X79n1560_p0499c07║   善知識始得。我如今恁麼道。方便 助 汝。猶尚不能覯
X79n1560_p0499c08║   得。可中渾舉宗乘。是汝向什麼處措手。還會麼。四十
X79n1560_p0499c09║   九年是方便 。祇如靈山會上。有百千眾。唯有迦葉一
X79n1560_p0499c10║   人親聞。餘皆不聞。汝道。聞底事 作麼生。不可道。如來
X79n1560_p0499c11║   無說說。迦葉不聞聞。便 當得否。不可是汝修 因成果。
X79n1560_p0499c12║   福智莊嚴底事 。知麼。且道吾有正法眼藏。付囑大迦
X79n1560_p0499c13║   葉。我道猶如話月。曹谿竪拂。還同指月。所以 道。大唐
X79n1560_p0499c14║   國內宗乘。未有一 人舉唱。設有一 人舉唱。盡大地人
X79n1560_p0499c15║   失却性命。無孔鐵鎚相似 。一 時亡鋒結舌去。汝諸人
X79n1560_p0499c16║   賴我不惜身命。共汝顛倒知見。隨汝狂意。方有申問
X79n1560_p0499c17║   處。我若不共汝與麼知聞去。汝向什麼處得見我。會
X79n1560_p0499c18║   麼。大難大難。備 疾大法難舉。罕遇上根。學者依語生
X79n1560_p0499c19║   解。隨照失宗。乃示綱宗三句。曰第一 句。且自承當。現
X79n1560_p0499c20║   成具 足。盡十方世 界。更無他故。祇是仁者。更教誰見
X79n1560_p0499c21║   誰聞。都來是汝心王所為。全 成不動 智。只欠自承當。
X79n1560_p0499c22║   渙作開方便 門。使汝信 有一 分真常流注。亘古亘今。
X79n1560_p0499c23║   未有不是。未有不非者。然此句。只成平等法。何 以 故。
X79n1560_p0499c24║   但 是以 言。遣言以 理逐理。平常性相。接物利 生耳。且
X79n1560_p0500a01║   於宗旨。猶是明前 。不明後。號為一 味平實。分證法身
X79n1560_p0500a02║   之 量。未有出格之 句。死在句下。未有自由分。若知出
X79n1560_p0500a03║   格量。不被心魔所使。入 到 手中。便 轉換落落地。言通
X79n1560_p0500a04║   大道。不墮平懷之 見。是謂第一 句綱宗也。第二 句。迥
X79n1560_p0500a05║   因就果。不著平常一 如之 理。方便 喚作轉位 投機。生
X79n1560_p0500a06║   殺自在。縱奪隨宜。出生入 死。廣利 一 切。逈脫色欲。愛
X79n1560_p0500a07║   見之 境。方便 喚作頓超三界之 佛性。此名二 理雙明。
X79n1560_p0500a08║   二 義齊照。不被二 邊之 所動 。妙用現前 。是謂第二 句
X79n1560_p0500a09║   綱宗也。第三句。知有大智。性相之 本。通其過量之 見。
X79n1560_p0500a10║   明陰洞陽。廓周沙界。一 真體性。大用現前 。應化無方。
X79n1560_p0500a11║   全 用全 不用。全 生全 不生。方便 喚作慈定之 門。是謂
X79n1560_p0500a12║   第三句綱宗也。因見亡僧 。謂眾曰。亡僧 面前 。正是觸
X79n1560_p0500a13║   目菩提。萬里神光 頂後相。學者多溟涬其語。梁開平
X79n1560_p0500a14║   二 年戊辰十二 月二 十七日。示疾而化。閱世 七十有
X79n1560_p0500a15║   四。坐四十四夏。備 狀短小。然精神可掬。與閩帥王審
X79n1560_p0500a16║   知。為內外護。審知盡禮。延至安國禪院。眾盈七百。石
X79n1560_p0500a17║   頭之 宗。至是遂中興之 。有得法上首羅漢琛禪師。
X79n1560_p0500a18║   　　漳州羅漢琛禪師
X79n1560_p0500a19║   禪師名桂琛。生李氏。常山人也。幼卓越。絕酒胾。見萬
X79n1560_p0500a20║   壽寺無相律師。即前 作禮。無相拊其首曰。若從我乎。
X79n1560_p0500a21║   乃欣然依隨之 。父母不逆也。年二 十餘。即剃 髮為大
X79n1560_p0500a22║   僧 。無相使習毗尼。一 日為眾陞堂。宣戒本布薩已。乃
X79n1560_p0500a23║   曰。持犯但 律身而已。非真解脫也。依文作解。豈發聖
X79n1560_p0500a24║   乎。一 眾愕然。琛顧笑。為無相。作禮辭去。無相不強。初
X79n1560_p0500b01║   謁雪峯存公 。不大發明。又事 玄沙。遂臻其奧。與慧球
X79n1560_p0500b02║   者齊名。號二 大士。琛能秘重大法。痛自韜晦。然叢林
X79n1560_p0500b03║   指目。以 為雪峯法道之 所寄也。漳州牧王公 。請住 城
X79n1560_p0500b04║   西石山。十餘年。遷止羅漢。破垣敗簀。人不堪其憂。非
X79n1560_p0500b05║   忘身為法者。不至。僧 問。如何 是羅漢一 句。曰我若向
X79n1560_p0500b06║   汝道。却成兩句。又問以 字不成。八 字不是。是甚字。琛
X79n1560_p0500b07║   曰。汝不識此字耶。曰不識。琛曰。看取其下注脚。琛甞
X79n1560_p0500b08║   垂頭。頹然坐折木床。見僧 來。即舉拂子曰。會麼。對曰。
X79n1560_p0500b09║   謝和尚指示學人。琛曰。見我豎起拂子。便 道指示學
X79n1560_p0500b10║   人。汝每日見山見水。可不指示汝耶。又見僧 來。舉拂
X79n1560_p0500b11║   子。其僧 禮拜稱贊。琛曰。見我竪起拂子。便 禮拜贊嘆。
X79n1560_p0500b12║   那裏掃地。竪起掃箒。為甚不贊嘆。有僧 來報。保 福遷
X79n1560_p0500b13║   化也。琛曰保 福遷化。地藏入 塔。琛時住 地藏。乃石山
X79n1560_p0500b14║   也。于時學者莫測其旨。琛憫之 為作明道偈。其詞曰。
X79n1560_p0500b15║   至道淵曠。勿 以 言宣。言宣非指。孰云 有是。觸處皆渠。
X79n1560_p0500b16║   豈喻真虗。真虗設辨。如鏡中現。有無雖彰。在處無傷 。
X79n1560_p0500b17║   無傷 無在。何 拘何 礙。不假功 成。將何 法爾。法爾不爾。
X79n1560_p0500b18║   俱 為脣齒。若以 斯陳。埋沒宗旨。宗非意陳。無以 見聞。
X79n1560_p0500b19║   見聞不脫。如水中月。於此不明。翻成剩法。一 法有形。
X79n1560_p0500b20║   翳汝眼睛。眼睛不明。世 界崢嶸。我宗奇特。當陽顯赫。
X79n1560_p0500b21║   佛及眾生。皆承恩力 。不在低 頭。思量難得。拶破面門。
X79n1560_p0500b22║   蓋覆乾坤。快須薦取。脫却根塵。其如不曉。謾說而今。
X79n1560_p0500b23║   後唐天成三年戊子秋。琛復至閩城舊止。徧游近城
X79n1560_p0500b24║   諸剎。乃還示微疾。沐浴安坐而化。閱世 六 十有二 。坐
X79n1560_p0500c01║   四十二 夏。闍維收舍利 建塔。有得法上首。清涼益禪
X79n1560_p0500c02║   師。
X79n1560_p0500c03║   　　金陵清涼益禪師(法眼)
X79n1560_p0500c04║   禪師諱文益。餘杭魯氏子。七齡秀發。依新定全 偉律
X79n1560_p0500c05║   師落髮。詣越州開元 希覺律師。受具 足戒。及覺公 盛
X79n1560_p0500c06║   化四明。益往習毗尼。工文章。覺大奇之 。俄 辭去。初 謁
X79n1560_p0500c07║   長慶稜道者。無所契悟。與善脩洪進。自漳州抵湖外。
X79n1560_p0500c08║   將發而雨。谿壯不可濟。顧城隅有古寺。解包 休于門
X79n1560_p0500c09║   下。雨不止。入 堂。有老僧 坐地鑪。見益而曰。此行何 之 。
X79n1560_p0500c10║   曰行脚去。又問如何 是行脚事 。對曰不知。曰不知最
X79n1560_p0500c11║   親。益疑之 。三人者附火。舉肇公 語。至天地與我同根
X79n1560_p0500c12║   處。老僧 又曰。山河大地與自己。是同是別 。益曰同。琛
X79n1560_p0500c13║   竪兩指。熟視曰。兩箇。即起去。益大驚。周行廊廡。讀字
X79n1560_p0500c14║   額曰石山地藏。顧語脩輩曰。此老琛禪師也。意欲留
X79n1560_p0500c15║   止。語未卒。琛又至。雨已止。業已成行。琛送之 問曰。上
X79n1560_p0500c16║   座尋常說。三界唯心。乃指庭下石曰。此石在心內。在
X79n1560_p0500c17║   心外。益曰在心內。琛笑曰。行脚人著甚來由。安塊石
X79n1560_p0500c18║   在心頭耶。益無以 對之 。乃俱 求決擇。尋皆出世 。益住
X79n1560_p0500c19║   臨川崇壽。僧 子方者問曰。公 久 親長慶。乃嗣地藏。何
X79n1560_p0500c20║   意哉。益曰。以 不解長慶說。萬象之 中獨露身故。子方
X79n1560_p0500c21║   舉拂子示之 。益曰。撥萬象。不撥萬象。子方曰。不撥萬
X79n1560_p0500c22║   象。益曰。獨露身[口*爾]。子方曰。撥萬象。益云 。萬象之 中[妳-女+口]。
X79n1560_p0500c23║   子方於是悟旨。歎曰。我幾枉度此生。益謂門弟子曰。
X79n1560_p0500c24║   趙州曰。莫費力 也。大好言語。何 不仍舊去。世 間法尚
X79n1560_p0501a01║   有門。佛法豈無門。自是不仍舊故。諸佛諸祖。秖於仍
X79n1560_p0501a02║   舊中得。如初 夜鐘。不見有絲毫異。得與麼恰好。聞時
X79n1560_p0501a03║   無一 聲子閙。何 以 故。為及時節。無心曰死。且不是死。
X79n1560_p0501a04║   止於一 切。祇為不仍舊。忽然非次聞時。諸人盡驚愕
X79n1560_p0501a05║   道。鐘子恠鳴也。且如今日道。孟夏漸熱。則 不可。方隔
X79n1560_p0501a06║   一 日。能校多少。向五 月一 日。道便 成賺。須知校絲髮
X79n1560_p0501a07║   不得。於方便 中。向上座道不是時。蓋為賺。所以 不仍
X79n1560_p0501a08║   舊。寶公 曰。暫時自肯不追尋。歷劫 何 曾異今日。還會
X79n1560_p0501a09║   麼。今日只是塵劫 。但 著衣喫飯。行住 坐臥。晨參暮請。
X79n1560_p0501a10║   一 切仍舊。便 為無事 人也。又曰。見道為本。明道為功 。
X79n1560_p0501a11║   便 能得大智慧力 。若未得如此。三界可愛底事 。直教
X79n1560_p0501a12║   去盡。纔有纖毫。還應未可。祇如汝輩睡時。不瞋便 喜。
X79n1560_p0501a13║   此是三界昏亂 。習熟境界。不惺惺。便 昏亂 。蓋緣汝輩
X79n1560_p0501a14║   雜亂 所致。古人謂之 夾幻金。即是真。其如鑛何 。若覷
X79n1560_p0501a15║   得徹骨徹髓。是汝輩力 。脫未能如是。觀察他什麼。樓
X79n1560_p0501a16║   臺殿閣。諸聖未必長把却汝手。汝未必依而行之 。古
X79n1560_p0501a17║   今如此也。又曰。出家兒。但 隨時及節便 得。寒即寒。熱
X79n1560_p0501a18║   即熱。欲識佛性義。當觀時節因緣。古今方便 不少。石
X79n1560_p0501a19║   頭初 看肇論。至會萬物為己者。其唯聖人乎。則 曰。聖
X79n1560_p0501a20║   人無己。靡所不己。乃作參同契。首言竺土大僊 心。無
X79n1560_p0501a21║   過此語也。中間亦只尋常說話。夫欲會萬物為自己
X79n1560_p0501a22║   去。盖盡大地無一 法可見。已而又囑曰。光 陰莫虗度。
X79n1560_p0501a23║   所以 告汝輩。但 隨時及節。便 得。若也移時失候。即虗
X79n1560_p0501a24║   度光 陰。於非色中作色解。於非色作色解。即是移時
X79n1560_p0501b01║   失候。且道色作非色解。還當得否。若與麼會。便 是沒
X79n1560_p0501b02║   交涉。正是癡狂兩頭走。有什麼用處。但 守分過時好。
X79n1560_p0501b03║   甞指竹問僧 曰。還見麼。曰見。益曰。竹來眼裏。眼到 竹
X79n1560_p0501b04║   邊。曰總不與麼。益笑曰。死急作麼。有偈曰。三界唯心。
X79n1560_p0501b05║   萬法唯識。唯識唯心。眼聲耳色。色不到 耳。聲何 觸眼。
X79n1560_p0501b06║   眼色耳聲。萬法成辦。萬法匪緣。豈觀如幻。大地山河。
X79n1560_p0501b07║   誰堅誰變。周顯德五 年戊午七月十七日示疾。李國
X79n1560_p0501b08║   主 駕至。慰問甚勤 。閏月望。剃 髮沐浴。辭眾訖。跏趺而
X79n1560_p0501b09║   化。顏貌久 而如生。閱世 七十有四。坐五 十有四。夏公
X79n1560_p0501b10║   卿李建勳已下。素服奉全 身。于江寧丹 陽鄉建塔。諡
X79n1560_p0501b11║   大法眼禪師。
X79n1560_p0501b12║   贊曰。玄沙論三句。初 無金銀銅輪之 語。不然。殆與教
X79n1560_p0501b13║   乘何 異哉。琛公 精深廣大。唯以 直下便 見。擬成剩法
X79n1560_p0501b14║   為要。非三句所能管攝也。益以 仍舊自處。以 絕滲漏
X79n1560_p0501b15║   句為物。頗事 邊幅。而永明乃其的孫。豈所謂深山大
X79n1560_p0501b16║   澤。龍蛇所由生者耶。
X79n1560_p0501b17║   
X79n1560_p0501b18║   禪林僧 寶傳卷第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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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Ừ ĐIỂN HỮU ÍCH CHO NGƯỜI HỌC TIẾNG AN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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